ruthless

有時候世界是很小的
所以我們說冤家路窄
如果世界已經夠小了
更何況渺小如台灣
也不是沒聽過有緣千里來相逢
無緣對面不相識

當然我要講的不是什麼愛情故事
只是巧合的六度分隔理論
那是說
我跟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最多透過正確的六個人
就能有某種程度的關連

所以說這個世界太小
於是我嚮往留在那個充滿潮濕空氣的地方
縱使確實結了萬千仇恨
但比起這裡
那裡著實算不了什麼
不過都是些無所謂的小情小愛

那時候站在吧檯裡
被認出也不過就是那麼一下子的事情
對於人臉的辨識度真的太過模糊
所以他問我是不是誰的時候
只能想到死定了我眼前這個一點都不眼熟的人是誰
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
所以就算當下他報出了自己名字的當下
我僅能報以疑問的口氣

說出去沒有人相信這是事實
相信的卻說我這樣很惡劣
天知道
一個無法對人臉進行辨識的人
要分出A和B的不同有多困難
所以當我認的出一個人的時候
也許那緣分真的夠的徹底

於是在戶外空間總不免會遇見一些人
我非常自在的不去認出誰
不論是疑似的國小同學、國中老師
或者是我連名字都能肯定的高中學姊
我都只不過是一個專業的店員
掛著襯職的笑臉
然後慶幸誰也沒有揭穿誰

然後相安無事的
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就結束了這一切
願意認識的我和他交朋友
不想繼續結交的我裝死的完全
順利離開以後
全然都與我無關

關於現在其實又再度成了新手
以為關在辦公室裡就能誰都不認識
卻不知道這世界上令人悚然的太多
尤其是看不見的作用作用著
不論是吸引力法則
還是六度分隔理論

新同事巧合的也是個金牛座
然後巧合的
聊到了我是TKUC畢業這件事
上班聊MSN太過分
但是我們之間還有共同認識的人才是真的
不蘇胡

死不畢業的系籃隊長
還有我稱不上認識的隊長女朋友
說起來我應該說我其實誰也不認識
但總之意外的承認就算了
只能說這個世界太小
網路太過發達

如果僅僅只於此那我這就多說了
當然是因為還發生了別的
坐在辦公室裡
也能遇到國中同學
不是同班同學
但卻是認識甚至一起打過球的同學

眼拙在遇見的當下只是匆匆一瞥
心想也許是以前的職員便繼續拼貼圖片
然後在她走到我面前的時候
我想這人真的眼熟
好像是某某誰
結果她反而叫出了我的名字

這世界出其的小
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後來馳騁在路上當流氓的時候
我卻突然想起了弟
(我甚至記得那是誰說我的投籃風格像俠客歐尼爾
還有笑鬧出聲的那個課堂
那個抓狂的老師還有我們的猜拳遊戲

知道嗎
只要人活著沒有什麼是不會變的
我也沒有那樣的把握
一直愛著同一個人
這真的是很讓人恐懼的事情
所以更愛看著別人的顛沛流離
或者幸福的地久天長

那些看似遙遠的人們
只要透過正確的六個人便能與我們息息相關
所以想要跟很多人說很多話
不管是怎麼認識如何熟識
偶發的像生病似的
我多嘴了起來
在這興許該稱做炎熱的季節裡

所以聽說那個有命頹廢的王子也想體驗平民生活
錯過了一輩子只能有一次的畢業攝影展
得知少爺因為延畢而暫時避開了也許精彩的海陸生涯
還有以訛傳訛誤以為我瘦小又可愛的傳言
最後是原來弟在研畢之後也順利的役畢
體驗到社會冷暖嗎
有時候我很慶幸他曾經和我一起牽著腳踏車回家

到了這樣的年紀
他們說他們的命大概非得娶越南新娘不可
她們則殷切的希望月老能夠牽成
好笑的是
爺開始會唸說他這年紀怎麼沒有曾孫可抱
親戚朋友開始對沒有伴侶的推薦東保證西
而我卻數十年如一日的
莫名執著

該去旅行了吧
星座書說下半年都屬於旅行
等誰從遙遠的加拿大回來帶我去清境
或者是讓我在有能力之餘回一趟熟悉的河岸
我只是不想自己一個人
過著日復一日哪裡都不能去的生活